案例推荐｜Burberry 式幽默到底好笑在哪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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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默是受本能支配的领域之一。通常，在大脑给出理解之前，身体就会率先作出反应 —— 面露微笑，笑出声音，还是笑到脸颊微微抽搐——因为感受幽默比解释幽默更容易做到。最令人痛苦的事莫过于向别人解释为什么某件事情非常好笑。这么一折腾，要么让有趣的内容索然无味，要么就得补充说明，从而无可避免地使氛围变得严肃正经，叫人失去兴致。笑点并非只与个人偏好有关，成长过程中养成的社交习惯也会使人们的笑点有所差异。幽默和语言一样，需要对文化背景有一定了解，知道某种特定语气或用词之下的潜藏含义。「一点就通」的人最容易摸到笑点，然后被逗得哈哈大笑。一般来说，英式幽默是自嘲、冷幽默或黑色幽默的代名词。它带有刻薄与讽刺的意味，还会常常堕落（也可以说是升华）到离奇的境界。与能够体现国家性认同的其他元素一样 —— 比如饮食或艺术作品 —— 悠久的历史、缓慢变化的社会结构、特殊的地形和天气等多种因素都对英式幽默的形成产生了影响。关于英国的天气，所谓的刻板印象其实并没有错，这里确实常年阴雨连绵。Burberry 把对雨的理解发挥到了极致。1856 年，Burberry 在贝辛斯托克（Basingstoke）开设了首家店铺，专注于生产具有科技含量的户外服装。1879年，品牌创始人 Thomas Burberry 发明出嘎巴甸面料（Gabardine），彻底改变了户外服装的面貌。用这种面料制作的服装极其轻薄、耐穿，更重要的是，能防水。后来，极地探险家和飞行员纷纷穿上 Burberry，进一步打响了其作为应对低温、高海拔和恶劣天气首选的品牌声誉。之所以要回顾这段已经广为人知的历史，是因为时至今日，Burberry 的底色仍未改变：植根于本土的文化和传统，熟谙英国阴冷潮湿、骤风暴雨的气候，是最能代表英伦风情的品牌之一。Burberry最新推出的 2024 外套系列广告大片「Burberry 的天气」（It’s Always Burberry Weather）就与「英国性」密切相关。品牌邀请一众演员、模特、音乐人和足球运动员拍摄了一组短片，以天气为主题，从甜蜜过渡到滑稽，相当有趣。Burberry的喜剧风格不是原始而粗狂的那种 —— 换言之，并不是一段纯粹的闹剧 —— 而是从一些轻松有趣的场景开始，逐渐发展到滑稽荒诞的结尾。扣合这次广告大片的主题，片中的许多画面都体现了英国人对天气的态度。其中一支短片里，演员张婧仪穿着风衣，在倾盆大雨中回到了自己的车上。她收起车篷，决定直面风雨，在暴风雨中全速前进。潮湿的天空下，伦敦塔桥的灯光熠熠生辉。另一支短片里，足球运动员 Eberechi Eze 穿着哈灵顿夹克前去钓鱼，愉快的时光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—— 他竟然钓到了一个戴着潜水面镜和呼吸管的男人。男人悄无声息地浮出水面，盯着他，然后又潜回混浊的水底，消失了踪影。从天空的颜色推测，河水应该已经结了冰；从河水的颜色推断，潜行在水下的泥泞中应该看不清任何东西。对待天气，英国人往往抱持一种沉默的忍耐 —— 它或许会造成烦扰，但几乎不会有人为此改变行动计划。短片中的场景大多被设计发生在某个日常的时刻，接着，画风突然一转，将平凡的场景（比如一场暴雨，一项大众爱好）与大胆不羁或出人意料的因素结合在一起。一支短片中，爱尔兰演员 Barry Keoghan 穿着羽绒服坐在咖啡店外，对着服务员一通输出，焦虑地表示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表达自己想要的。接着往后看，我们才恍然大悟，他并不是要拖延时间点餐，而是在照着台本演戏，想看看服务员会有什么反应。所有要素在一瞬间发生转折，让我们改变了看待这个场景的视角。还有一支短片里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境：说唱歌手 Little Simz 和一个年轻男孩在苏格兰高地站（Scottish Highlands）等火车，两人正在讨论火车还有多久到站（晚点的火车是另一个全英国人民都关注的话题）。这时候，一个女孩走了过来，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她的狗。「它是紫色的，」女孩描述道，「大约有 8 英尺高，有翅膀和利爪 …… 头发里还挂着一串香蕉。」男孩没有把这天马行空的想象 —— 她说得哪里像一只狗，简直是一条戴着水果饰品的龙 —— 不当一回事，而是回答说，自己的确看到了：「它从桥上下去了 …… 可能在站台的另一边吧。」这是个令人心动的瞬间，将我们拉进了充满童真的奇思妙想。另一支短片里，现实和想象以新的形式相互交融。画面中，演员 Olivia Colman 正开着一辆吉普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上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抱怨说，自己在英格兰乡村的「荒芜」环境里无法入睡。她叹了口气：「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，冥想、白噪音软件，都没用。我太累了 …… 可能只有数羊才能让我快速入睡。」话音刚落，她就猛地踩下了刹车 —— 前方的道路被咩咩直叫的羊群堵了个水泄不通。她打开车门，下车数羊。对于熟悉英国乡间路况的人来说，这一幕的笑点不仅在于将想象的画面变成了直观现实，还在于它确实有可能会在英国发生。当牲畜需要从一片牧场转移到另一片牧场时，一切都要为它们让步，交通会彻底陷入停滞。司机、校车，乃至轰隆隆的大型卡车……无论有多不耐烦，所有人都必须等待。系列中还有一些短片反映的是英国人独特的社交方式。众所周知，这个国家对排队和良好礼仪的要求到了近乎极端的地步。在一支短片里， Cara Delevingne 正在伦敦的摄政运河（Regent’s Canal）上悠闲地划着船，这时，她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麻烦 —— 一个因为太过有礼貌而导致的麻烦。她和另一位女士看中了同一个停泊点，然而两人并不是在抢着停船，而是争着让对方停船。最终，她们决定用石头剪刀布来解决这个问题。Delevingne 不情不愿地获得了胜利，停泊点归她所有。画面一转，她玩起了分配游戏，和水面上的一群鸭子分食一袋零食，「一个给你，一个给我」，她一边分一边念叨着，还斥责其中一只鸭子说：「请和大家分享。」。要形容一个国家的幽默属性，且不能囿于冒犯的刻板印象或显得太过空泛，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或许这正是「Burberry 的天气」系列短片的目的所在。每支短片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诠释「不可预测性」的概念 —— 那些意料之外的瞬间，我们与其他人（或其他动物）相遇时发生的奇怪又有趣的化学反应—— 同时，趣味性地嵌入了英式生活中的种种「陈规」。为了配合系列短片，品牌还采访了参演的明星，询问每个人「最喜欢的泡茶方式」，并拍下了他们的回答——显而易见，这个问题源自于全世界对英国最刻板的刻板印象。就连彩蛋环节，Burberry 都在用英式幽默回答「到底什么是英国」。